百川

潘钟/替身竟是白月光（完）

小潘：他是爱我的！！！

钟离：完结了。

  

  「正文」

  

  “你有病吧？大早上让我去接你？”多托雷在面对他的时间永远会第一句有病吧。

  潘塔罗涅说：“十万。”

  多托雷：“三十分钟。”

  三十分钟后多托雷出现在了他面前，“你有什么事能来我这里？”

  潘塔罗涅说：“跟对象吵架了。”

  多托雷说：“你想去哪？”

  潘塔罗涅：“给我一个住的地方，一百万。”

  “你随便找个旅店不就好了，耽误我的时间。”多托雷给他推了几个旅店。

  潘塔罗涅订了旅店。

  “吵什么架能给你气成这样，出来准备住几天？”

  “一个多月吧。”大总裁说着摸小猫的头。

  “哪来的猫？”

  “他养的。”

  多托雷嘲笑：“你还把猫给带来了，是怕他不来找你？潘塔罗涅，你又发了什么病。”

  “发了摩拉克斯的病。”潘塔罗涅面无表情的说。

  “你跟人家谈恋爱还想着你那个喜欢了十几年，死了两三年的偶像？渣男吧。”

  “不。”潘塔罗涅说，“我都把摩拉克斯放下了，发现他就是摩拉克斯。”

  “你烧糊涂了？”

  “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。”潘塔罗涅说，“他亲口跟我说的，我还遇到了他养的孩子，那个眼神想杀了我。”

  “你也确实该死。”多托雷补刀。

  “彼此彼此。”潘塔罗涅扔了三张卡给他：“一千万。不用我再多说什么吧。”

  多托雷收了卡，说：“当老板的就是好啊，随手甩了这么多钱。”

  “开你的车。”

  最终潘塔罗涅的车停在了某高档宾馆门口，多托雷临走前还嘱托他：“有事可以随时找我。”给钱才来的那种。

  潘塔罗涅没理他。

  

  钟离回家后就发现潘塔罗涅人跑了，车没了，还把他养的猫带跑了。

  他前三天给潘塔罗涅打了电话，发了消息，潘塔罗涅没接电话，也没回消息。

  钟离第四天什么都没带离开了潘塔罗涅的家，回到了自己的家。他家附近有一家健身房，钟离去办了卡，每天准时去健身房健身。

  潘塔罗涅人跑了，猫也拐走了，电话消息都不回，做的很好。

  钟离也没再找过他。

  

  潘塔罗涅是过了半个多月才找多托雷的，他说：“多托雷，跟我去商场。十万。”

  “下周，我的实验正在要紧关头。”

  “行。”潘塔罗涅没有加价。

  一周后他同一时间打了电话：“十万，去商场。”

  多托雷去了，但是他不能理解：“两个男人去商场有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潘塔罗涅买了一套西装，又买了点别的东西，却不回他的话。

  多托雷：“你……”

  潘塔罗涅：“一百万。”

  多托雷：“行。”

  他们只短暂逛了几十分钟就回去，多托雷也不想管原因是什么。

  逛完街潘塔罗涅跟他说：“你这几天都出门，一千万。”

  行吧。多托雷也不介意每天出门一段时间。

  刚回去就看到潘塔罗涅发了朋友圈，照片里他露了半张脸，还有定位，是这个城市。

 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发给谁看的。多托雷也不介意做一次工具人，只等着看那个“摩拉克斯”有什么行动。

  第二天他在车站遇到了个戴墨镜和口罩的人。

  对方很明显是有备而来：“潘塔罗涅在哪？”

  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陌生人？”多托雷玩味的看他。

  “一千万。”

  他一开口多托雷就知道这肯定是跟潘塔罗涅学的，潘塔罗涅对他提要求时就是这个样子。

  “不够。”

  “三千万。”那个人说，“我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，也不想跟你多纠缠。他在哪？”

  多托雷笑：“你们可真有意思。”报了宾馆名称和房间号。

  “要不要我去前台帮你露个脸。”多托雷笑：“再加一千万。”

  “成交。”

  

  前台是认识多托雷的，毕竟他几次都和潘塔罗涅一起出行，所以在多托雷说带朋友见他时，前台也答应了让他们进去。

  潘塔罗涅抱着富人在床上办公，钟离进来的时候，富人时间逃离潘塔罗涅的魔爪跑到他脚边蹭他。

  多托雷和前台已经先一步撤离，此刻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富人喵喵叫，钟离摸了摸它的包把他放进了门旁的猫包里。

  “离家出走，不接电话，不回消息。”钟离说，“还把我的猫拐走了，潘塔罗涅，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？”

  “没有。”潘塔罗涅说：“你说的是事实。”

  钟离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成拳头，他微笑着：“解释一下。”

  “没有解释。”潘塔罗涅说，“在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这座城市。”

  “所以那久不回消息？不打电话，不发朋友圈。”钟离的表情依旧平静。拳头抬到了一半。

  “是啊。”潘塔罗涅说：“我想看看我走了之后你会怎么样。”

  “结果满意吗？”钟离问。

  “不满意。”潘塔罗涅说：“我喜欢月亮，但我不要月亮奔我而来。”

  钟离在找这一拳头打在他脸上那个位置比较好。

  “我是阴沟里仰望夜空的老鼠，我不值得月亮奔我而来。”

  听到他这话，钟离松了拳头：“为什么这样觉得？”

  “我本来就生而卑劣，哪需要原因理由？”潘塔罗涅笑，“我是什么样的人，您心里不是有数的吗？我连心肝都是黑的。”

  “你是在恐惧吗？”钟离问，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？”

  “潘塔罗涅，我之所以不问，是因为相信你。我并非不能容忍你在遇到我之前有过什么感情史，或者追求、奢望。但是在一起后，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让我厌恶的事情。”

  “我不会根据任何流言来给人下定论，我只相信我自己。我相信我的眼睛，我的耳朵，我的感官，我的大脑。”

  “如果有人之前说过你不够好让你难过，那我现在跟你说，你也可以理解为告诉你或者通知你：你很好。能不用怀疑自己。”

  “我收到过很多花，也送出过很多花。但是只送了你向日葵花。我做出的决定不会后悔，因为我相信我自己。”

  潘塔罗涅问：“为什么送我向日葵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甘雨小时候像所有女孩子那样喜欢花，还喜欢抱着书去找它们的花语。整天在魈的耳边念叨什么玫瑰百合郁金香满天星。魈虽然不理解女孩子为什么喜欢花，但是也一直没有拒绝旁听。

  直到有一天，甘雨抱着书去问摩拉克斯：“您最喜欢什么花呀？”魈面上不说话却也在旁边竖起了耳朵。

  摩拉克斯想了一下，说：“我最喜欢向日葵。”

  甘雨抱着书翻到了向日葵那页，跟魈说：“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，没有说出口的爱。”

  魈性格拧巴，但是他那时候毕竟是小孩子，拧巴了几天后还是曲折的问了摩拉克斯为什么喜欢向日葵。

  “我喜欢向日葵。爱就大方追求，从不扭捏羞涩。”摩拉克斯说。

  跨过时间的长河，钟离接着说：“如果我遇到了那么一个，我觉得可以跟他共度一生的人，我会送他一束绚烂绽放的向日葵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的爱人不需要隐匿于黑暗，他会是迎着朝阳绽放的向日葵，在黎明到来之前，我会当他的明灯。

  

  您哪是什么明灯？您是我二十余年来，唯一见过的太阳。我才是一直追随您的向日葵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潘塔罗涅笑着，笑出了眼泪。

  钟离说：“还有什么疑问吗？”

  “您有爱过我吗？”潘塔罗涅问，“你说不需要问，但那是你不需要问我，而不是我不需要问你。”

  潘塔罗涅说：“你爱过我吗？”

  “我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走路那么远的路。”钟离拿下口罩。

  “你有爱过我吗？”

  “我也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花了四千万。”他拿掉了墨镜，嘴巴抿着，脸上没有笑意。

  “您——爱过我吗？”

  “戒指是陪伴了二十多年的老物件，我从没给别人碰过。”

  赤金色的眼眸盯着潘塔罗涅：“我说过，每一份爱都应有所回应。但我不是给每一个人都送向日葵。”

  “潘塔罗涅，看清楚现状，从一开始，就只有你在不断的推开我。”他说，“你不相信的到底是我爱你这件事，还是根本就觉得自己不配被爱——不配被我爱？”

  我是阴沟里仰望夜空的老鼠，怎么敢奢求月亮奔我而来。

  月亮要是奔我来了，那得多委屈啊。

  “潘塔罗涅，高处不胜寒。比起看楼下，我更喜欢站在楼下。我只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  潘塔罗涅说：“摩拉克斯——”

  “摩拉克斯不是，但钟离是。”赤金的眼眸看他，“从始至终，我都没有拒绝你。”

  “你曾推开过我两次，现在正在推第三次。”钟离说，“事不过三，潘塔罗涅，你再推一下我不会再来哄你了。”

  “我——”

  钟离抱着他的腰，跟他说：“潘塔罗涅，相信你自己，你值得被爱。”

  “我九岁那年遇到你。”潘塔罗涅说，“然后义无反顾地爱了十九年，在你知不知道的时候。”

  “说不定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，另一个人已经深爱了他好多年。”

  “今年是第二十年。”

  潘塔罗涅去握他的手，去亲吻他指尖的戒指：“我会是您最虔诚的信徒，我会几十年如一日的爱您，不管生前死后。”

  

  虔诚的信徒会得到神奖励。

  潘塔罗涅依旧喜欢咬他的脖颈，喜欢顺着颈部抚摸背脊。

  潘塔罗涅说：“你曾说过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金钱来衡量。”

  潘塔罗涅说：“您说的对。假使有人用全世界所有的金钱来换你对我的爱，我也不会去换。”

  “能让你爱我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
  

  钟离说：“跟我回家。”

  他握着钟离的手，说：“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六月，小助理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公司找前辈：“我就说他们俩不会be！前一段时间那叫小虐怡情！叫小别胜新婚！！！”

  前辈说：“看见了看见了，都换戒指了，你说的对。”

  小助理骄傲极了。前辈摸了摸她的头：“大赢家，我把自己输给你了，但是……快点工作吧，等下被人看到了可不好。”

  “谁要你啊。”小助理嘟囔着。

  

  钟离路过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，他并不在意，只开门坐在沙发上：“潘塔罗涅，今天晚上再陪我去见一下老友。”

  潘塔罗涅头也不抬的回：“好。”

  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，钟离给自己泡了茶，又给潘塔罗涅泡了咖啡，潘塔罗涅喝了一口咖啡，说：“以后也可以不给我特地泡咖啡。”

  钟离微挑眉看他。

  “我可以喝茶。”潘塔罗涅笑着说。

  

  【—END—】

  

  —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嗷呜两声，终于结束了。你们大概不能相信，今天是1.6号，我用一下午＋一晚上的时间疯狂写了好几万字终于写完了这个小长篇。

  最开始设定是掉马后还会有细节，没想到写到最后一句时我已经一个字都榨不出来了，遂结束全文。

  从十二月十八号直到现在，感谢有那么多读者的陪伴，每天能看到你们的评论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。（再次感谢）

  ***

  防止有人说结局太潦草，补充一下我写文时的想法；

  『茶』和『咖啡』是两个人生活习惯不同的提现（可参考第一章）钟离刚开始尊重小潘给他泡过咖啡，后来也在泡茶的时顺便给小潘分享，可以理解为一个（钟离无意识的）隐形“驯化”的过程。

  中间小潘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要喝『茶』，“驯化”没有成功，也是两个人还在磨合的阶段。结尾小潘在钟离主动给他泡『咖啡』的时候说自己可以喝『茶』，直译就是：我已经被你驯化的渐渐改变了我的习惯，我露出了我的脖颈愿意由你亲手套上锁链。

  这个结果是钟离意料之外的事，因为他自始至终没有想要“驯化”小潘。这意味着两个人的磨合已经在潜移默化时完成。简而言之就是完完全全的happyend

  

  明天会补一章番外，依旧是7：25

  祝大家小年快乐~